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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阿長與<山海經>》教學分享

《阿長與<山海經>》是教材中的名篇,諸多名師都有自己獨到的設計,但是無論怎樣的設計,教學目標幾乎是相同的,那就是基於作者生動的敘述和描寫,感悟阿長的人物形象和作者的情感,當然,這就是這篇文章中最動人寶貴的地方。我的創新設計並不是對教學目標的創新,而是對抵達這一目標的路徑,也就是教學方式方法的創新。

《阿長與<山海經>》教學分享

我使用的是任務型學習法,具體操作是這樣的:

第一步,“砸”一個“編”的任務。

請選擇本文中有關阿長的某個事件,用對話的方式將其改寫成一個小劇本。

什麼?啥意思?怎麼會是這樣開始的呢?不是應該那樣嗎?

《阿長與<山海經>》講述了關於阿長的哪些事情呢?

然後老師們帶着孩子們把阿長的幾件事概括出來。阿長姓名的由來,阿長睡覺擺大字,元旦早晨阿長餵我吃福橘,阿長瑣碎的規矩,阿長給我講長毛的故事,阿長給我買《山海經》。如此循序漸進……

而我跳過了這個基礎環節,直接出示本文的事件從天而降一個任務,——這就是爲什麼說這是個砸了,它來得突然,來得有點重以至於把學生砸得有點暈,但是我們要的就是這樣的刺激感,這樣省出時間以一個任務驅動學生去集中精力挑戰更高難度的學習,而且砸出學生一股子探究的勁來。

當然教師不能砸完就跑啊,對於教師而言,非常重要事情就是示範——看,我和你們一樣挨砸,老師是被砸出來了什麼呢?

我以“阿長姓名的由來”爲例,給出對話劇本的示範。老師們可以連滾帶爬的讀一下我的改編。我爲什麼要選擇這個內容編劇本呢,一是因爲這部分原文內容非常少最不好編,二是讀者常常忽略這一部分的重要性。這一部分看似漫不經心的調侃,然而細品卻極其淒涼沉重,一個連自己姓名都沒有的人,是多麼卑微啊!這也和結尾“我的保姆,長媽媽即阿長,辭了這人世,大概也有了三十年了罷,我終於不知道她的姓名”呼應,讓我們感受到一種卑微到地下寒冷而沉重的痛楚。這也完成了從兒童到成人的一種時間穿越,身份轉換,情感的融合。

看完老師被砸之後,學生就會“哦”發出似乎懂了的迴應,他們會趕快進入到文本中,找出老師給出對應事件的部分,深入閱讀,以興趣和難易程度爲標準進行選擇。老師們,這不就是任務驅動着學生在進行閱讀、篩選、分析、品悟、聯想嗎?只不過這樣的方式可能會更自主更放鬆更深入一些,而且,最重要的是,學生在讀完選完之後,還要進入到更復雜的語文活動中,那就是寫作。

學生並不是簡單的把這幾件事複述或者擴寫,而是要在原文中專注品悟,進入到情境中去,通過魯迅生動的敘述和描寫還原活生生的生活情景,此時學生就成了電影編劇。

劇本寫完後,以分角色朗讀的形式進行分享交流。

第二步、“炸”一個演的任務

分享完劇本,大家以爲就這樣結束了,突然老師又炸出一個新任務。

以小組爲單位,把本組最好的劇本演一演,並輔以本組推介:這個事例表現出阿長是個怎樣的人?“我”對她是怎樣的態度?

這也就是爲什麼說是“炸”出新任務了。不僅突然,而且把一個組炸的面面相覷,人仰馬翻,然後是爆發似的緊急應對。

這樣安排的目的是什麼呢?學生寫的任務完成後,已經對自己所“愛”的那部分爛熟於心了,就好像每個人心裏都有了一個阿長,我們要通過觀看錶演的方式讓那麼多的阿長坐到一起聊一聊,讓孩子們感受一個全面立體的阿長,

編劇們此時要變成演員和導演啦,他們要在表演的過程中辯論推敲,把阿長在上下文中反覆地讀上幾遍,想象幾遍,還要結合自己生活中的人物形象進行比較融合;他們不僅這樣演,還要說明自己爲什麼要這樣演——語文核心素養的四個維度“語言、思維、文化、審美”就這樣水乳交融在一個任務型的學習中。

比如說大家看阿長買山海經這部分,通過學生的編寫表演就非常好的表現出了阿長的“愛”之神力。

書店:嘿,我說,你上這來幹嘛?

阿長:我來買書!

書店:買書?識字不,就買書!

阿長:我不識字,我家迅哥識字啊!我給他買書!

書店:哦,啥書?

阿長:三哼經

書店:三哼經?沒有,沒聽說過。是詩經嗎?

阿長:……

書店:三字經?

阿長:……

書店:那是啥,你還是回家看好了再來吧!

阿長:有畫!有畫!上邊有那鳥啊,蛇啊的畫,三——哼——經!我家迅哥爲了這書都魔怔了,一天唸叨好幾回,晚上說夢話都是三哼經。

書店:是不是山海經呢?你看看?

阿長:好像是這麼個名,哎呀,可找着了,這下我家迅哥可算是去了這心病了

我心心念唸的《山海經》離我這麼近,又離我這麼遠。叔祖完全可以買,因爲他博學,我的山海經就是他的啓蒙,但他是很“疏懶”,我不好力逼他去買——都到了力逼的份上,叔祖怎麼會是把這事當事的人呢?

別人呢?別人都不肯真實地回答我——所謂不肯真實,那就是欺騙,就是哄,就是認爲小孩子今天要這東西明天就可能不要;小孩子看的這玩意又不是什麼正經書,若不是直接一棒子打死這個念頭,那就是哄騙拖拉戰術。

自己呢?壓歲錢有幾百文,有錢,但是沒有機會,有買書的大街離我家很遠。正月間去又關門——誰叫我是個小孩子呢。

阿長呢?阿長有多少種不可能幫我達成願望的原因呢?在學生的編寫表演中我們可以感受到學生對阿長愛的深度體驗。

“別人不肯做,或不能做的事情,她卻能做成功。她確有偉大的神力了!”

學生最後總結:之所以阿長能夠爲我買到山海經,之所以她有別人不肯做或者做不到“神力”,是因爲她對我有一種愛,神力的核心是愛。

滋養我們的愛,往往沒有太多的包裝,就那麼質樸地搖曳在土地上,帶着泥,帶着水,把我們潑辣辣地養大,儘管他們的愛卑微、簡單、甚至愚昧,甚至粗暴,然而,我們卻得之愈厚。我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有這樣一個“阿長”在愛着你吧,你感覺到了嗎?

當這一場阿長的戲這樣落幕的時候,學生生活共鳴的帷幕卻剛剛拉開,所以也就水到渠成生出了第三個任務:

第三步,出一個的任務

寫作表達:也來說一說你的那些“阿長”的故事吧!注意處理好那時的你和現在的你的敘述口吻。

好了,老師們,這就是我在日常教學中實踐過兩次的《阿長與<山海經>》教學,把《阿長與<山海經>》作爲寫作型文本,以任務型學習驅動,砸一個編的任務去局部感受,炸一個演的任務整體品悟,生出一個寫的任務拓展遷移,最大限度的去調動學生學習的主動性,爆發他們的語文學習力。這也是《阿長與<山海經>》的文本神力了吧!

好了,我的分享就到這裏啦!